47 小問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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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7 小問題
到醫院掛了個急診，處理完李璟的傷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多。
“回去要避免傷口碰到水，然後早上再來一趟，打一針破傷風疫苗。”醫生囑咐道。
“我看傷口也不深，這針一定要打嗎？”李璟開口問道。
“不管深淺，要真有事，那就不是小事。”醫生遲疑地看著李璟，隨後扭頭對著林亦辰道，“二十四小時內，一定要讓他來打一針。”
——
似乎一切都順理成章地，離開醫院，林亦辰又把他送了回去，來回的路上，兩人都沒說話。
回到小區，李璟率先打破了沈默，“謝謝。”
車子平穩地停在了小區門前，林亦辰扭過頭，視線落在李璟那纏了一圈又一圈繃帶的手臂上，“你之後住哪裏？”
李璟反應了幾秒，才匆忙回應道，“城北，所以我會偶爾回來這搬些東西過去。”他頓了頓，眼神看向受傷的手臂，“不過，看樣子是搬不了了。”
“醫生說的都記住了吧。”林亦辰道。
李璟扯出一個微笑，“我真覺得不嚴重，不會有事。另外就是，今天我要去參加一個交流畫展，這針，我覺得可以改天再打。”
林亦辰眉頭微蹙，他從一開始就看出李璟不想打那針，沒有過多廢話，他再次發動了車子，將車開進了小區。
“下車。”
林亦辰沈著臉，走在了李璟的前面，理性讓他不要管，可心卻狠不下來，還是盯著李璟把那一針打了再說吧。
李璟默默地跟在他身後，嘴角勾起弧度，眼中暗藏心思，似乎一切盡在掌控中。
901那扇門，熟悉卻又不算熟悉，屋內的所有，和夢裏的一模一樣，不過，這次他才算是真正地把屋內的東西裝進了眼裏，在那段不清醒的夢境裏，他對這裏的感覺只有恐懼。
李璟抿了抿唇，“林醫生不回去嗎？”
“早上陪你去醫院。”
李璟故作茫然，表情打出一個問號，“這樣會不會太麻煩……我會去的。”
“什麽時候？”
李璟頓了頓，“交流畫展結束，下午五點之前。”
林亦辰撇了撇嘴，“打一針花不了多長時間，早上出門就順路的事，少墨跡。”
李璟扯唇輕笑，撓了撓頭，“好。”
“林醫生要洗漱嗎？我去給你拿一下洗漱用品。”
林亦辰搖了搖頭，“不用了，沒幾個小時就天亮了。”
話畢直接將一身酒味仍未散去的外套脫了下來，像進了自己家似的躺到了陳舊的沙發上，手背擋著眼睛，閉上了眼。
他確實有些累了。
李璟似乎邁不動半點步子，看林亦辰看得入神，手臂上的傷一點也感覺不到疼。
從他這的陽臺外向下看，能看到進出這棟樓的人，他看見林亦辰屬實是偶然，可手上的傷卻不是。
天亮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，李璟一夜未眠，他又怎麽舍得將這短暫的時光浪費在睡覺這件事上。
他將林亦辰的手機調了靜音，想讓他多睡會兒，沒成想七點五十整，林亦辰就自然醒了。
林亦辰其實睡得挺沈，但最近的壓力總會將他從夢中驚醒，習慣使然。
九樓的兩扇門幾乎是同時打開的，在看到林亦辰和李璟一前一後地出來時，周理有些頭腦發懵，各種猜測堵在心口，讓他不知道該怎麽開口。
只見李璟一臉從容，沖他笑了笑，禮貌地開口道，“早啊。”
林亦辰沒有想到會在這個點碰上，卻也還是禮貌地打了聲招呼。
周理的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流轉，尷尬地開口道，“原來你們認識嗎？”
“小周記者也認識林醫生嗎？”李璟的表情略顯訝異。
周理點了點頭。
“這樣啊，還真是有緣分。”看著周理的眼神最後落在了林亦辰身上，李璟周身的寒意都快要將人刺穿，卻還是保持著微笑。
估計也就只有周理這個傻子感覺不到李璟的敵意。
周理約莫是忘記了兩年前那天晚上的那一面，可李璟卻將他記得清清楚楚。
三人一同進了電梯，周理這才註意到李璟手臂上的傷，“怎麽受傷了？”
“小問題，昨晚林醫生陪我去醫院處理了，現在去醫院打一針，估計很快就能好了。”李璟道。
周理偷偷地瞟了一眼林亦辰，很快又將眼神收了回來，點了點頭。
出了電梯，周理的存在就像是空氣般，被他們兩人拋在身後。
“醒得這麽早，果然是在這睡得不舒服吧。”李璟刻意地提升了些許音量。
“沒什麽，在哪都一樣。”林亦辰道。
“林醫生工作忙也還是要多註意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林亦辰淡淡回應。
裝作突然回過神來般，李璟停下了腳步，回頭朝著周理笑道，“小周記者，我和林醫生就先走了。”
周理擠出一個笑容，點了點頭。
看著兩人驅車從他眼前經過，周理心裏的失落又多了幾分，但很快，一個電話就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。
“餵。”
“快點，別磨蹭。”
電話那邊程南野的語氣還是十分不耐煩，聲音悶悶的，聽起來有些啞。
半個小時後，周理抵達程南野家裏，每次進門，他都有些忐忑。
還是和以前一樣，程南野又是宿醉著癱在真皮沙發上，他自覺地進了廚房，給他泡了杯解酒茶。
基本上每次周理剛出廚房，程南野就坐了起來，熟稔地接過茶，幾秒就喝完了。
“怎麽樣？”程南野一個眼神也沒給他。
周理遲鈍著，攥著衣角，支支吾吾，“我……昨晚他和我回家拿了東西。”
程南野揉了揉眉心，等待著周理的繼續發聲，卻半天也沒有等到，隨之偏過頭來冷冷地看著他，“拿東西？沒了？”
“嗯。”周理的回應有些蒼白無力。
程南野再次露出了那副嫌棄的臉色，閉上眼往沙發椅背上一靠，暗罵了幾聲。
“兩年了，還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，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廢物！”他頓了頓，又一下站了起來，一步一步朝著周理逼近，狠狠地捏起了他的下巴，“人都上門了你都留不住，我給你的恩情，你什麽時候能還完？”
周理啞然，眼皮沒敢眨一下，記憶回到兩年前，他求程南野幫他的時候。
兩年前，他父親欠下了高利貸逃跑了，債主找上了門，家裏就只有他和他年過七十的奶奶，整日不得安生。
為了奶奶，他進了會所，被程南野相中，讓他去好生伺候林亦辰，說林亦辰出手會比任何人都要闊綽。
只要能還清債務，不管是誰，他都無所謂，卻沒想到林亦辰將他原封不動地送了回去。
林亦辰那天晚上的關心，讓他遠離程南野，他感激，可在實際上起不到任何作用，所以他回去後，還是再次選擇了求程南野幫他。
他人生的初體驗，是十九歲的自己，在程南野那。
程南野只睡過他那一次，只是那一次，他拿到了一百二十萬。那一百二十萬，讓他還清了債務，給奶奶創造了一個好一些的生活條件，自己也順利念完了大學。
他欠程南野的恩情，如果沒有等額的金錢來償還，那他就怎麽也還不完。
所以，程南野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利用他去討好林亦辰，他也沒資格說什麽，他在林亦辰眼前的失落是因為，他沒進展，辦不成程南野讓他做的事。
許是空氣刺痛了眼睛，周理的眼眸瞬間濕潤，看著程南野的視線突然模糊，下一秒，兩行淚水便落了下來，在程南野面前小聲啜泣著。
程南野擰著眉頭，厭惡地松開了手，半分憐憫的眼神都沒有，“滾！”
程南野頭也不回地上了樓，步履匆匆，似乎一刻也不想待。
周理慌忙地拭去眼淚，他知道程南野最討厭他這副樣子，卻總忍不住，他更是知道程南野對他沒有一點興趣，就連肢體接觸也不想和他有，兩年來，他來程南野家做的只是簡單的瑣事，偶爾洗件衣服，照顧爛醉如泥的程南野，其他什麽事也沒有。
程南野就算喝得多醉，也還是不碰他，如果程南野願意多碰幾次，他倒不會因為那份恩情被壓得這麽喘不過氣。
反應了幾秒，他終於鼓起了勇氣，邁開腿去跟上程南野，一路跟進了房間。
程南野聽到身後的動靜，怒意更甚，“我讓你滾聽不懂人話嗎？！”
周理的身子震了震，下唇都快要被自己咬破，他盯著程南野的眼睛，道，“你說我不會勾引人，那你為什麽不教我。”
他擡起手來，顫抖著手將襯衫衣領的扣子解開，但只是解了兩顆，程南野便拽著他將他扔出了房門。
周理踉蹌著摔到了地上，摔得很疼，只有他自己感受得到。
“我沒時間和你玩這種過家家的游戲，以後你也不用來了。”
砰地一聲巨響，巨大的關門聲似乎也蓋不住程南野透出門縫的冷漠。
程南野只覺得煩心，他對周理從始至終只有利用，可他幾次三番辦不成事，兩年的時間也夠了，倒不如換個人。
他家雖然不及林家，但區區一百多萬，也不過是家裏賬上一兩天的利潤，他已經不想浪費時間和周理耗了。
他是家裏的獨生子，表面混球，但也是利益至上，對家裏的生意掌握得徹底，交結的每個人，都多多少少對他能有幫助。
林家是他最想攀附到的，但也不僅僅是他，是誰都不會想要放過結交林家這樣的世家大族。
因為林亦辰，兩年前，他得以見過林止一面，因為那一面，他打了個巨大的算盤。
他對林止聲稱自己喜歡他，要追求他，所以林止是一眼也不想看見他。
不過這也沒有什麽所謂，說喜歡也許比討好效果來得好，這就是他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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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去要避免傷口碰到水，然後早上再來一趟，打一針破傷風疫苗。”醫生囑咐道。
“我看傷口也不深，這針一定要打嗎？”李璟開口問道。
“不管深淺，要真有事，那就不是小事。”醫生遲疑地看著李璟，隨後扭頭對著林亦辰道，“二十四小時內，一定要讓他來打一針。”
——
似乎一切都順理成章地，離開醫院，林亦辰又把他送了回去，來回的路上，兩人都沒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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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子平穩地停在了小區門前，林亦辰扭過頭，視線落在李璟那纏了一圈又一圈繃帶的手臂上，“你之後住哪裏？”
李璟反應了幾秒，才匆忙回應道，“城北，所以我會偶爾回來這搬些東西過去。”他頓了頓，眼神看向受傷的手臂，“不過，看樣子是搬不了了。”
“醫生說的都記住了吧。”林亦辰道。
李璟扯出一個微笑，“我真覺得不嚴重，不會有事。另外就是，今天我要去參加一個交流畫展，這針，我覺得可以改天再打。”
林亦辰眉頭微蹙，他從一開始就看出李璟不想打那針，沒有過多廢話，他再次發動了車子，將車開進了小區。
“下車。”
林亦辰沈著臉，走在了李璟的前面，理性讓他不要管，可心卻狠不下來，還是盯著李璟把那一針打了再說吧。
李璟默默地跟在他身後，嘴角勾起弧度，眼中暗藏心思，似乎一切盡在掌控中。
901那扇門，熟悉卻又不算熟悉，屋內的所有，和夢裏的一模一樣，不過，這次他才算是真正地把屋內的東西裝進了眼裏，在那段不清醒的夢境裏，他對這裏的感覺只有恐懼。
李璟抿了抿唇，“林醫生不回去嗎？”
“早上陪你去醫院。”
李璟故作茫然，表情打出一個問號，“這樣會不會太麻煩……我會去的。”
“什麽時候？”
李璟頓了頓，“交流畫展結束，下午五點之前。”
林亦辰撇了撇嘴，“打一針花不了多長時間，早上出門就順路的事，少墨跡。”
李璟扯唇輕笑，撓了撓頭，“好。”
“林醫生要洗漱嗎？我去給你拿一下洗漱用品。”
林亦辰搖了搖頭，“不用了，沒幾個小時就天亮了。”
話畢直接將一身酒味仍未散去的外套脫了下來，像進了自己家似的躺到了陳舊的沙發上，手背擋著眼睛，閉上了眼。
他確實有些累了。
李璟似乎邁不動半點步子，看林亦辰看得入神，手臂上的傷一點也感覺不到疼。
從他這的陽臺外向下看，能看到進出這棟樓的人，他看見林亦辰屬實是偶然，可手上的傷卻不是。
天亮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，李璟一夜未眠，他又怎麽舍得將這短暫的時光浪費在睡覺這件事上。
他將林亦辰的手機調了靜音，想讓他多睡會兒，沒成想七點五十整，林亦辰就自然醒了。
林亦辰其實睡得挺沈，但最近的壓力總會將他從夢中驚醒，習慣使然。
九樓的兩扇門幾乎是同時打開的，在看到林亦辰和李璟一前一後地出來時，周理有些頭腦發懵，各種猜測堵在心口，讓他不知道該怎麽開口。
只見李璟一臉從容，沖他笑了笑，禮貌地開口道，“早啊。”
林亦辰沒有想到會在這個點碰上，卻也還是禮貌地打了聲招呼。
周理的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流轉，尷尬地開口道，“原來你們認識嗎？”
“小周記者也認識林醫生嗎？”李璟的表情略顯訝異。
周理點了點頭。
“這樣啊，還真是有緣分。”看著周理的眼神最後落在了林亦辰身上，李璟周身的寒意都快要將人刺穿，卻還是保持著微笑。
估計也就只有周理這個傻子感覺不到李璟的敵意。
周理約莫是忘記了兩年前那天晚上的那一面，可李璟卻將他記得清清楚楚。
三人一同進了電梯，周理這才註意到李璟手臂上的傷，“怎麽受傷了？”
“小問題，昨晚林醫生陪我去醫院處理了，現在去醫院打一針，估計很快就能好了。”李璟道。
周理偷偷地瞟了一眼林亦辰，很快又將眼神收了回來，點了點頭。
出了電梯，周理的存在就像是空氣般，被他們兩人拋在身後。
“醒得這麽早，果然是在這睡得不舒服吧。”李璟刻意地提升了些許音量。
“沒什麽，在哪都一樣。”林亦辰道。
“林醫生工作忙也還是要多註意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林亦辰淡淡回應。
裝作突然回過神來般，李璟停下了腳步，回頭朝著周理笑道，“小周記者，我和林醫生就先走了。”
周理擠出一個笑容，點了點頭。
看著兩人驅車從他眼前經過，周理心裏的失落又多了幾分，但很快，一個電話就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。
“餵。”
“快點，別磨蹭。”
電話那邊程南野的語氣還是十分不耐煩，聲音悶悶的，聽起來有些啞。
半個小時後，周理抵達程南野家裏，每次進門，他都有些忐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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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本上每次周理剛出廚房，程南野就坐了起來，熟稔地接過茶，幾秒就喝完了。
“怎麽樣？”程南野一個眼神也沒給他。
周理遲鈍著，攥著衣角，支支吾吾，“我……昨晚他和我回家拿了東西。”
程南野揉了揉眉心，等待著周理的繼續發聲，卻半天也沒有等到，隨之偏過頭來冷冷地看著他，“拿東西？沒了？”
“嗯。”周理的回應有些蒼白無力。
程南野再次露出了那副嫌棄的臉色，閉上眼往沙發椅背上一靠，暗罵了幾聲。
“兩年了，還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，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廢物！”他頓了頓，又一下站了起來，一步一步朝著周理逼近，狠狠地捏起了他的下巴，“人都上門了你都留不住，我給你的恩情，你什麽時候能還完？”
周理啞然，眼皮沒敢眨一下，記憶回到兩年前，他求程南野幫他的時候。
兩年前，他父親欠下了高利貸逃跑了，債主找上了門，家裏就只有他和他年過七十的奶奶，整日不得安生。
為了奶奶，他進了會所，被程南野相中，讓他去好生伺候林亦辰，說林亦辰出手會比任何人都要闊綽。
只要能還清債務，不管是誰，他都無所謂，卻沒想到林亦辰將他原封不動地送了回去。
林亦辰那天晚上的關心，讓他遠離程南野，他感激，可在實際上起不到任何作用，所以他回去後，還是再次選擇了求程南野幫他。
他人生的初體驗，是十九歲的自己，在程南野那。
程南野只睡過他那一次，只是那一次，他拿到了一百二十萬。那一百二十萬，讓他還清了債務，給奶奶創造了一個好一些的生活條件，自己也順利念完了大學。
他欠程南野的恩情，如果沒有等額的金錢來償還，那他就怎麽也還不完。
所以，程南野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利用他去討好林亦辰，他也沒資格說什麽，他在林亦辰眼前的失落是因為，他沒進展，辦不成程南野讓他做的事。
許是空氣刺痛了眼睛，周理的眼眸瞬間濕潤，看著程南野的視線突然模糊，下一秒，兩行淚水便落了下來，在程南野面前小聲啜泣著。
程南野擰著眉頭，厭惡地松開了手，半分憐憫的眼神都沒有，“滾！”
程南野頭也不回地上了樓，步履匆匆，似乎一刻也不想待。
周理慌忙地拭去眼淚，他知道程南野最討厭他這副樣子，卻總忍不住，他更是知道程南野對他沒有一點興趣，就連肢體接觸也不想和他有，兩年來，他來程南野家做的只是簡單的瑣事，偶爾洗件衣服，照顧爛醉如泥的程南野，其他什麽事也沒有。
程南野就算喝得多醉，也還是不碰他，如果程南野願意多碰幾次，他倒不會因為那份恩情被壓得這麽喘不過氣。
反應了幾秒，他終於鼓起了勇氣，邁開腿去跟上程南野，一路跟進了房間。
程南野聽到身後的動靜，怒意更甚，“我讓你滾聽不懂人話嗎？！”
周理的身子震了震，下唇都快要被自己咬破，他盯著程南野的眼睛，道，“你說我不會勾引人，那你為什麽不教我。”
他擡起手來，顫抖著手將襯衫衣領的扣子解開，但只是解了兩顆，程南野便拽著他將他扔出了房門。
周理踉蹌著摔到了地上，摔得很疼，只有他自己感受得到。
“我沒時間和你玩這種過家家的游戲，以後你也不用來了。”
砰地一聲巨響，巨大的關門聲似乎也蓋不住程南野透出門縫的冷漠。
程南野只覺得煩心，他對周理從始至終只有利用，可他幾次三番辦不成事，兩年的時間也夠了，倒不如換個人。
他家雖然不及林家，但區區一百多萬，也不過是家裏賬上一兩天的利潤，他已經不想浪費時間和周理耗了。
他是家裏的獨生子，表面混球，但也是利益至上，對家裏的生意掌握得徹底，交結的每個人，都多多少少對他能有幫助。
林家是他最想攀附到的，但也不僅僅是他，是誰都不會想要放過結交林家這樣的世家大族。
因為林亦辰，兩年前，他得以見過林止一面，因為那一面，他打了個巨大的算盤。
他對林止聲稱自己喜歡他，要追求他，所以林止是一眼也不想看見他。
不過這也沒有什麽所謂，說喜歡也許比討好效果來得好，這就是他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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